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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案侦破纪实:广州1996年麻阳帮特大持枪杀人抢劫集团覆灭记

时间:2022-09-19 09:34 来源:菜叶 作者: 菜叶

简介:张治成等人于90年代初从湖南省麻阳到广州打工,他们先是在建筑工地干活,有时饭也吃不饱,当他们看到工头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又有美女相伴、轿车接送时,心理逐渐不平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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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治成等人于90年代初从湖南省麻阳到广州打工,他们先是在建筑工地干活,有时饭也吃不饱,当他们看到工头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又有美女相伴、轿车接送时,心理逐渐不平衡。他们梦想不劳而获、享受荣华富贵,于是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中国大案纪实」广州1996年麻阳帮特大持枪杀人抢劫集团覆灭记

 

抢劫公交车,包工头,4年中共抢得200多万,杀18人伤17人,持有左轮,仿54、64式手枪.猎枪10余支.1996年,12月21日,张治成等9人被判处死刑,其他4人被判处死缓。该案庭审时,广州万人空巷,市民连续3天通过电视观看庭审直击报道。

麻阳帮简历

组织性质:特大持枪杀人抢劫集团

主要成员:张治成及其纠合的湖南麻阳等地流窜犯组

组织历史:在广州、东莞、深圳等地持枪作案百余起,枪杀17人,打伤30多人,抢劫钱财200余万元

【案情简介】

1993年7月某日,在一辆开往深圳的中巴车上,以张治成为首的一伙湖南麻阳苗族帮,持刀抢劫被害人陈某某内装人民币131,200元的密码箱,从此开始了流窜杀人作案的罪恶活动。

1994年7月某日,在广州东山区某工地,他们持枪持棒活活打死两名四川民工。

1994年7月某日傍晚,在广州海珠区某工厂办公楼,他们持枪威胁殴打陈某某等五名被害人后,撬保险柜抢得人民币250,000元。

1994年10月某日,在东莞市一出租屋内,他们肆意开枪打死被害人赵某某,用刀肢解尸体,并将尸块装入旅行袋后抛入河中。

1995年1月某日晚在广州天河区某工地财务室,开枪打死两名保安员,抢得人民币392,000 元。

1995年7月某日中午,在广州183专线车上,持刀枪抢劫,当场打死一名外国人。

1996年6月某日下午,持枪冲入广州白云区某邮政代办所后,朝被害人梁某连开七枪,致其当场死亡。

1996年8月某日下午,在南海市某医院财务室,持枪抢劫人民币60,000多元,故意开枪杀人未遂。

1996年8月某日,在浙江金华市某出租车治安管理处,开枪打伤李某某等三名被害人。

1996年11月某日,持刀闯入广州海珠区一民宅,打死打伤甘某某等六名被害人,抢走人民币20,000多元及一辆摩托车。

张治成一伙十几人肆意杀人抢劫盗窃,手段残忍,作案频繁,特别是在公安机关1996年4月至6月“严打”期间仍继续顶风犯罪,三年内共抢劫盗窃34次,涉及财物价值约140万元;故意杀人、伤害20次,打死打伤35人,严重地侵犯了人民的生命和财产,社会危害极大,民愤极大。

1996年11月16日,首犯张治成在深圳被擒,被称为建国以来广州第一大案的犯罪团伙成员基本上被抓获。

1996年8月6日,震惊全国的特大犯罪团伙“麻阳帮”两名主要犯罪嫌疑人张治成、刘安江,在出租车出城登记被管理处值勤人员张顺金等三人发现后,突然拔枪向值勤人员疯狂射击。张顺金在身中数枪的情况下仍以惊人的毅力夺下张治成身上的一只皮包,内有仿六四手枪2支、子弹100多发。张、李、陈三人终因失血过多,昏倒在地。后来正是根据被张顺金冒死夺下的皮包为线索,金华市公安机关很快与上海、广东警方联手彻底摧毁了杀人如麻的“麻阳帮”。

以张治成为首的严重暴力犯罪团伙湖南“麻阳帮”,先后在广东、湖南、浙江、上海等地持枪抢劫,杀害17人。张治成被抓获后,曾扬言:“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说,你们也别耽误时间。”张京穗在研究张治成的案卷时,从已先期落入法网的其弟张治伟处掌握了他的家庭情况,得知他和弟弟的感情很深。在审讯时,张京穗紧紧抓住张治成的这一弱点,使其心理防线全面崩溃。最后,张治成终于交代出了自己的全部罪行。

古老的湘西有一座因匪患而闻名全国的乌龙山。《乌龙山剿匪记》匪帮的原型

就是猖狂一时的麻阳帮匪聂玉姣、龙飞天。事隔50年后,麻阳这块苗、汉杂居的神奇土地上却又寄生恶性肿瘤——这就是公安部通缉的以——麻阳籍张治成为首的特大持枪抢劫杀人团伙,他们成员多达15人,持有左轮、仿真五。四、六。四式手枪、猎枪10余支,自1992年来,在麻阳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后,流窜怀化、吉首、凤凰、广东、浙江金华等地,先后作案50余宗,枪杀事主多达18人,开枪打伤被抢事主30多名。抢劫财物现金总价值达300 多万元,制造了轰动羊城的第一大案。在张治成枪杀团伙犯罪的几年中,湘、粤警方历尽千辛万苦,辗转四省60多个县、市与高智商的犯罪团伙开展了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1995年春夏之交的一个夜晚,大雨铺天盖地的下个不停,天一片漆黑,大雨仿佛要将地球吞灭似的一阵大过一阵。座落在锦江河下游的某乡灯泡厂内灯火通明。晚门点,一条身披雨衣的彪形大汉像幽灵般的窜进了灯泡厂内,突然站在正埋头工作的女职工张某的身边,张被突来的大汉吓得脸色铁青,大汉使了一下眼色,一手拉住张某,一手用枪顶住她的腰,并低声骂道:“你喊就一枪打死你!”张姑娘被拖出了厂外不到三十米的雨地上,那里另一名身披雨衣的黑影早已在等候。拖张某的黑影向等候的黑影报告说:“华哥,人已带到!”被称作“华哥”的黑影走近张某的身边,张某“扑”的一声双膝跪地向“华哥”求饶,“华哥,你放了我吧!”“华哥”左手托起张某的头,右手使劲的在张某的脸上扇了两耳光,并大声的骂道:“xx妈的,今晚老子要搞死你,看你以后还敢向‘条子’报信不。”“华哥没有,你放了我吧!”“放你,有那么容易吗?”说完后,被称作“华哥”的黑影抽出插在腰间的左轮手枪,朝着张姑娘的大腿部“砰!砰!”就是两枪,张姑娘惨叫一声,便倒在了汩汩血泊之中。“华哥”和另一黑影坐上停在路边的铃木摩托车,“呼”的一声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枪声划破了寂寞的长空,惊动了灯泡厂一百多名职工,灯泡厂的职工纷纷拥向枪声地点,在血泊中拖起了张姑娘,并将张姑娘抬进了某乡医院。

11点30分,麻阳苗族自治县公安局紧急出动的电铃声骤响,38名荷枪实弹的公安干警分乘六辆警车风驰电掣般的奔赴案发地。不到20分钟,通往怀化、凤凰、辰溪、江口镇的四条交通要道全部被堵断。滕建喜带领的现场调查组在张姑娘的手术床前简短的问话:“你知道是谁打伤你吗?”“是‘华仔’。”“他用什么打的。”“用枪。”“为什么打你?”“他说他上次回家时我看见他,公安围捕,认为是我

报的信。”“有几个人?”“有两个人。”滕建喜心一紧,“华仔”又出现了!他结束了问话,打开对讲机命令道:“请各组注意,今晚灯泡厂发生的持枪杀人案,

系公安部通缉的枪杀团伙头号犯罪嫌疑人张治成(外号‘华仔’)和其团伙成员所

为,各组务必严把各条路口,对过往车辆严加盘查,如遇罪犯拒捕立即处置。”

时至第M 天中午,全县24个乡镇派出所和主要路口的哨卡报告,均未发现案犯

的踪迹,“华仔”像是一下子钻进了地缝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缉凶工作退入

低谷。

张治成,外号“华仔”、“老刀”,又名欧阳成、张德华、欧阳吕八、刘建刚

等。系湖南省麻阳苗族自治县高村乡灵溪村人,有妻子和两个小孩。

1993年,家境并不富裕的张治成不安分守着家中的几亩责任田,便纠集一伙麻阳社会上的烂仔整日游荡在县城的大街上,四处敲诈过往的外地商人,得来的钱财全部花在酒店和暗娼的身上。

深秋夜的麻阳某酒家内,张治成几盅酒下肚显得格外兴奋,他对身边的刘安江、陈武勇、欧贤武几人说:“在麻阳小打小闹于不了大事,要干就得干大的,到外地去干怎样?”刘安江随声响应,陈武勇、欧贤武只是点了点头。这样,一个震惊羊 城、惊动公安部的罪恶计划就在这个苗乡酒店里产生了。

张治成为将刘安江、陈武勇、欧贤武绑在一块,以试三人的胆量为名对他们说

:“今晚我们就做个大事看看是否能行。”刘安江问:“干啥?”张治成醉眼迷迷

地盯住打扮得楚楚动人的女服务员燕燕,他一把拉住燕燕的手将她一把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今晚陪哥几个到外头玩玩怎样?”“大哥,玩就在店内,我不到外面玩。”张治成怒眼一瞪:“你敢不跟老子去。”说完,张治成一挥手,刘安江、陈武勇、欧贤武等人挟着燕燕旁若无人地走出了酒家,张治成租了辆后三轮摩托车,几人上车驶向了209 国道麻阳石羊哨的公路边,张治成兽性大发,命令几名打手剥光了燕燕的衣服。四人完事后,燕燕被摧残得不醒人事,张治成对手下说:“留着她是祸害,干脆搞掉她,看谁敢先动手。”刘安江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燕燕头上使劲砸去,陈武勇、欧贤武也不甘示弱,各自捡起石头朝燕燕的头部砸去。张治成见燕燕确已气绝,便将尸体掀到了公路边的水沟里,四人扬长而去。当天晚上,张治成四人收拾行李潜逃怀化,第二天便逃至广州市,找到了张治成在广州市打工的弟弟张治伟的工地。

开始,由于作案的恐惶和慑于法律的威力,在广州的某工地上安分了几个月时

间,但狗总是改不了吃屎的本性。1994年4 月,广州市华南路一工地四川民工在购买饭时与张发生争执,张治成便纠集刘、陈、欧等十多人闯入四川民工的工地,将两名四川民工在光天化日之下活活打死,随后又转人另一工地。

这一回,张治成没有害怕,他在某工地上召集了刘安江。陈武勇、欧贤武、其

弟张治伟等7 名麻阳籍烂仔,他两手插腰,耀武扬威的对打手说:“我们是系在一根线上的蚂蚌,从现在起,你不干也得跟我干,公安不会放过我们每个人,既然这样,我们就来个大干一番,震惊他广州。”一个特大持枪抢劫杀人团伙就这样在张治成的精心设计下组成了。自该团伙组成后的两年时间内,他们疯狂的肆虐羊城,杀人如麻,广州市民谈“张”色变……

张治成觉得自己组建这支“队伍”的势力不比解放前麻阳匪首龙飞天的队伍差,

况且自己手下的成员已经是参加过三起命案团伙成员,也同是麻阳的同乡,个个心狠手辣,但张治成还是认为缺少点什么。“是得找一个有胆量、并能谋划的好‘军师’。”

4 月羊城,打工潮再度涌起,张治成带着得力助手刘安江,为寻找“军师”挤

进了打工族的人流中,张治成故意将抢来的一叠钞票装在上衣口袋里,并露出了一节。他看准了一个刚下火车。身背行李的漂亮小伙,两人便使劲往目标身前靠,没等张治成靠近漂亮小伙身边,自己口袋里的那叠钞票已钻进了小伙的口袋。张治成暗暗高兴:“好家伙,果然不错!”张治成向身后的刘安江递了个眼色,刘安江挤上前抓住了那小伙的手,“兄弟,我大哥的你也敢要?你不问问那是谁?”说完,刘安江用匕首顶住了那小伙子的腰。“你要干什么?”小伙子反抗道。“干什么,你不清楚,老二,拖他到老地方。”张治成也抓住了小伙的手喊道。小伙子被挟持到了流花宾馆的门口。

小伙子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说:“大哥,我退给你放了我好吗?”

“不,不,这点钱不算什么,你要钱有的是,广州这花花世界有的是钱,只要

你愿意挣那还不容易?”张治成双手插腰,显得十分阔气的说,他边说边看着小伙子的脸色。

刘安江按捺不住了,他抓住小伙子的手使劲一拖:“还不快谢我大哥!”“谢

谢大哥。”小伙子说完刚转身想走被张治成喊住:“慢点,这样就走了,连姓名都

不通报一声?” “我叫王军,是被开除的职工,到广州来打工的。”自称王军的小伙子为了脱身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张治成开怀大笑起来。“好!好!好!就要你这样的,王老弟慢走,我请客怎样?” 王军见脱不了身,只好点了点头。三人来到了某家酒店,张治成草草的点了几 个菜,酒杯交错,王军晕晕酗酗的道出了身世。 他系河北人,大专毕业被分配在某单位供职,每月的薪水总是只能供他挥霍几天时间。没钱,他便无法过,便在河北某县城结识了专干“扒兜”的哥们,学来了一手“扒兜”的绝活。可好景不长,那帮哥们相继栽倒在警方手中。他感事情不妙,便放弃了工作逃到了广州。 张治成听着,见时机已到,向刘安江打了个手式,刘安江会意地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哎呀!王老弟还有这么多苦衷,这里打工的人这么多,你一个人到里去找工作,‘华哥’手下正缺你这样的人手,‘华哥’你就收了他吧,还到什么地方去招人呢?” 张治成懒懒洋洋的伸了下懒腰,显得很不情愿的样子:“你多什么嘴二人家是大学生,愿意到我手下干?”

王军听出了话音,忙讨好的对张治成说:“大哥收了我吧,我会为你好好干的!”

张治成这时露出了“老大”的本性,“愿意跟我干?”张治成问。“愿意。”

王军答道。“那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我不知道厂刘安江环顾了酒店四周

见没有人注意便侧身凑近王军的耳边:”“我们‘华哥’可厉害了,你看。”他用

手指了指张治成故意露出的半截枪柄。王军不看则罢,一看脸色吓得铁青。刘安江见王军不语,威胁地说:“你干,我‘华哥’不会亏待你,不干,凡知道过底细的人到现在没有一个活着,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后,刘安江露出奸笑,张治成有意吊起王军的胃口,站起身向刘安江挥了挥手说:“走!”两人便走向了酒店的大门。 王军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提起行李快步跟上了张、刘二人,“大哥,我跟着你们干!”“到底是读书人,这么快就想通了。”张治成拍了拍王军的肩膀。

王军加入张治成帮匪后,看到八个人只有张治成一人有枪,他对张治成出谋说

:“‘华哥’,要干大事,一支枪不行,能否搞些枪来给兄弟们都武装一下?”张

治成早已考虑到这个问题:“要枪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关键是要先搞笔大钱到贵州、四川一带去买枪,那里买枪容易得很。”10月,张治成、刘安江、王军、赵石、陈武勇、欧贤武、张治伟等7 人窜至东莞市大街。

机会终于来了,刘安江在某银行营业台前盯上了两位手提密码箱的男士,两人共从银行内提取了27万元现钞。刘安江高兴得不得了,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张治成、王军的身边报告。张治成一咬牙,“妈的,就搞他两人,走,跟他们到车上再动手。”张治成摸了摸腰间的左轮手枪,跟着提密码箱的两位男士来到了停在大街边的黑色皇冠车。一男士放下提箱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正准备打开车门,张治成突然掏出手枪大喊一声:“动手!”“砰!砰!”就是两声枪响,提密码箱的两位男士倒地身亡。王军提起一只密码箱,赵石也提了一只密码箱跳上了正租车接应的陈武勇车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人海中…… 晚8 点,东莞市长安镇某出租屋内,张治成望着两只密码箱内的现金大发雷霆:“xx妈的,谁敢在老子屁股上插杆子,有种的站出来!”赵石被吓得像筛糠似的抖索个不停,张治成凶狠的目光一一扫过7 名成员脸孔,最后停留在赵石的身上。赵石“扑”的一声双膝跪在了张治成面前:“华哥,我没有,提箱来时,我丝毫没动过。”张治成转过脸问刘安江,“老二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有27万吗?怎么只有25万呢?”

“是27万,我亲眼看到他们填写支票,将现金取出放进箱后才出来报告的!”

刘安江肯定的回答着张治成的问话。

张治成掏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顶上了子弹,枪口对准了赵石:“说,你下车

后到哪里去了?”“‘华哥’,我没有,我没……”“砰”的一声,张治成扣动了

手枪的扳机,赵石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张治成用鼻闻了闻枪口上的火药味,转过身面对手下的成员一字一句的说着:“谁今后有胆量跟老子过不去,赵石就是他的下场!”说完看了看被他举动吓愣了的手下,大喝一声:“还呆着干啥,赶快将尸 体分成碎块!”刘安江抽出刀将赵石的皮衣剥下,然后刘吩咐另五名帮凶,把尸体分成60多块,用塑料袋装好。7 人各提几袋来到珠江将尸体抛进珠江。 抛尸后,张治成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果然,在回来途中遭到保安人员的检查。

张治成摸出手枪对毫无准备的保安人员“砰”的又是一枪,保安人员被当场打死,众匪纷纷逃离现场。张治成认为逃离了危险区,他等了一会,摸了摸口袋,不好!暂住证丢在了现场。“赶快离开东莞。”张治成命令手下。

张治成他们刚离开长安镇出租屋不到20分钟,东莞市警方的警车呼啸而至,然

而晚了一步,屋内留下的只是一滩血迹和难闻的血腥味。

张治成带领的帮匪侥幸逃脱了东莞警方的追捕,当晚逃至广州,在广州市白云

区张治成弟张治伟原来打工的麻阳籍民工的工棚蹲了一夜,为便于隐藏,张治成只带上弟张治伟和他的所谓军师连续四天时间东躲西藏,他将刘安江和欧贤武派往了贵州省某地,购买枪支。 不出半月,刘安江和欧贤武从贵州背回了七支仿五。四、六。四式连发手枪和800 发子弹。

张治成看到刘安江、欧贤武能平安的归来,同时还带回了这么多枪,他顿时笑

得合不拢嘴。他在工棚里高兴的来回踱着方步。王军出门打听警方追捕消息回来报

告:“华哥,外面风平浪静!”

张治成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他突然停住笑,脸露杀机,大声对

众手下吼道:“请记住,从今天起,我不叫‘华仔’,而是‘老刀’,大家记住了

吗?”“记住了!”众匪回答道。

王军在张治成耳边说了一阵,张治成点了点头,对众匪吩咐了一声:“现在大

家分头休息一天,明天早上七点三十分准时到工棚汇合。”说完张治成带着刘安江、王军离开了工棚。 再说东莞市的三起命案,警方仅凭在现场上寻找到匪徒遗留一张名为欧阳吕八的暂住证作为持枪匪徒抢劫作案的唯一证据,突袭出租房一无所获,其他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12月13日,广州天河火车站车水马龙。62路大富豪双层巴士,满载乘客。张治

成经过“军师”王军的周密策划,一行8 人混入了客车内。当车开出天河车站门口

不到一公里处,张治成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大喊一声“打劫!谁动就打死谁!”坐

在巴士下层的乘客汤某见张治成就站在身边,他想趁张不注意起身抓住他的枪,不料张治成早有所料,未等汤某伸手,张治成对汤当胸一枪,汤倒在了车内。士司机被刘安江用手枪顶住了头部,不得已任凭刘的摆布,张治成见打死汤某这一招果然镇住了车内的60多名乘客,便对上层的张治伟、欧贤武、陈武勇等众匪徒骂道:“愣个二!还不快搜!”张治成、王军等五名匪徒将全车的乘客随身携带的现金和值钱的物品洗劫一空,到达事先预定的地点,刘安江命令司机停车后,8 人仓皇而逃。

张治成同王军、刘安江、,陈武勇4 人又回到了白云区的工棚内。张治成清点

了一下劫来的财物,仅现金就达12万多元。张治成将现金藏好后,便迅速逃离了工棚。

广州市公安局白云分局接到报案,防暴队、重案组合力上案,封锁了所有的交

通路口,加紧对过往车辆的严加盘查,未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重案组在走访被劫的乘客时,乘客回忆,像是操湘西口音的湖南人。白云分局出动大量的警力对居住在白云区湖南籍民工打工的工地进行全面清查。

白云区石井派出所在清查时收到报告,某出租屋内住着一伙湖南麻阳籍的民工,其中几人行迹可疑:石井派出所30多名干警立即秘密包围了出租房,一举抓获了张治成弟弟张治伟和该帮匪的另两名成员,缴获五。四式手枪三支,子弹13发,并追回了未能来得及销赃的汤某被抢物品。张治成再一次溜了。

张治成这时只穿着一条短裤叉,提着逃时未能穿上的衣服,躲在四川籍民工的

工棚里,看着警察将弟弟张治伟及另两名同伙带上警车。

张治伟落入了警方的手中,这对张治成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他总认为这

么大的一个团伙中,只有老弟对他是忠诚的。张治成离开了白云区的出租屋后的4 天时间,整整流了3 天泪,并发誓,只要广州市判处弟弟的死刑,便将在广州造震惊全国的“广州事件”,他还公开叫嚣:“从今天起,只要警察近身便开枪射击,杀他几个警察看看!”

张治伟坐在白云区公安分局重案组的审讯室里,低着头,任凭警察提问,他抱

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总是不开口。警方看出了他的顽固态度,便从另两

名抓获的张治成同党中查出了天河“大富豪”劫案的全部真象,并查清了张治伟系

外号“老刀”的张治成的亲弟弟。

正值白云区警方着手湘西追捕计划时,1995年元月22日,张治成见平安无事便

召集刘安江、王军、欧贤武及新成员谭贵、黄雨刚、滕某持枪再次出现在天河区。当天上午,谭贵在天河区瘦狗岭一工地财务室探知存有50多万元现金后,便告知了张治成。王军第二次来到了工地财务室周围,察看地形和财务室人员情况及逃离现场的路线,草拟了作案行动方案,并将各项事宜进行了布置。

上午10点20分,工地上的民工没有下班,财务室出纳何某哼着小曲在整理着现

金,准备给民工发工资,突然只听“砰!”的一声,自己还没感觉便倒在了地上,

当场死亡。张治成、谭贵、刘安江、王军用提包装好50余万元现金,在断后的欧贤武、滕某突然大喊:“快跑,工地民工发现……”话没有说完,滕某大腿挨了民工重重几棒,滕倒地并大声喊:“快跑,不要管我!”话落枪响,这个到死还要为其卖命的膝某被张治成连打中四枪,张治成觉腾已死,才慌忙按原计划逃离了天河区。 7 月25日,新西兰籍商人连某在广州某公司刚洽谈一笔生意后,坐上了从天河车站开出的183 路最为豪华的新福利公共汽车,他为刚谈成的那笔生意高兴地哼着满车乘客听不懂的新西兰歌曲。哪知,灭顶的横祸很快降临到了他的身上。化名欧阳吕八的张治成、刘安江、王军及新成员谭贵四双贼溜溜的眼睛紧紧盯在了这个正在闭目哼歌的外国惜身上。当车行至天河区车站3 公里处,欧阳吕八掏出了手枪,顶住了那个闭目哼歌的外国人,刘安江、王军、谭贵三人各把车门和车两头。外国佬虽不懂持枪人的语言,但他从持枪人的神志中已悟出点什么,他侧下身,想凭自己高大的身材猛撞歹徒,哪知他刚侧身,欧阳便连发三枪将外国人打死在车内。全车20多名乘客有三名被刘安江、王军、谭贵开枪打伤,他洗劫了全车乘客的所有财物,强令司机停车,逃离了现场,消失在人潮中……

此案发生后,震惊了羊城。案情很快通过电波传至广东省公安厅、公安部。公

安部批复:“此案关系我国公安形象和国际声誉,务必尽快破获。”并将“7.25”

大案列为广东省头号大案和公安部督办大案。

广东省公安厅、广州市公安局刑侦处抽调40余名刑侦精英,组成了“7.25”专

案组,同时对天河区进行了严密的布控。

专案组历时四十多天,案件终于有了眉目,查清了欧阳吕八这个人系瘦狗岭财

务室工地抢劫案和大富豪客车劫案系张治成所为,还从多起劫案的现场留下的物证得到了证实。 广东省协查通报发往了千里之遥的湘西麻阳,麻阳公安局很快有了回音,并将张治成、刘安江、谭贵、欧贤武、陈武勇等团伙成员在麻阳负案在逃和案犯的基本情况通电广东省公安厅刑侦处重案组。至此,公安部督办的广东头号大案作案全部成员的轮廓已基本形成。

公安部很快将张治成、刘安江列为全国通缉的对象,贴有张治成、刘安江照片

的公安部通缉令像雪片一样飞往了广东邻近的7 个省500 多个县市。一时间,各机场、车站码头、宾馆、饭店都收到了公安部的通缉令,形成了缉捕张治成、刘安江的一张巨网。 张治成、刘安江、王军等几个又一次瞄准了座落在黄埔南岗的富贵城工业厂房开发有限公司。 王军带上谭贵,四次前往富贵城,探实工业厂房开发有限公司每天进出现金, 并细致地作好了路线图回到了深圳市,将富贵城的基本情况和该公司的人员情况向张治成、刘安江等人作了介绍,张治成露出了奸笑:“老子手憋得好痒,这回去干他一次痛快的!”他检查了一下自己枪内的子弹,并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60多发子弹分别发给了几名死党。

张治成通过一番打扮后,几乎面目全非。

张治成、刘安江按王军所指的路线混人了人流中。王军带着刚收来的新手黄雨

刚负责接应,谭贵、欧贤武负责监视周围的动静。

下午5 点,张治成觉得时机已到,头一偏,刘安江会意,抽出了手枪,张治成

“呼”的冲进了公司的财务室内,两人用枪指着财务室的女出纳员,刘安江迅速的

取出出纳手中的钥匙,打开了办公桌,用提包装进了30多万元现金后跑出了大门,这时女出纳员大声呼喊“有歹徒打劫!”在公司门口值班保安员听到呼救后,转身想拦住两名向外跑的劫匪。张治成抬手“砰!砰!”就是两枪,保安员当场倒在了血泊中离开了人世。

张治成一伙匪徒按事先设计的方案逃离了黄埔南岗,躲进了中山市某工地。

他们又一次摆脱了警方的追捕,作案几次成功,这对张治成来说几次行动都没

有这次顺利,他下定了决心,要继续干下去!

“1.28”富贵城大劫案,给广州市公安局全体干警无疑增加了新的压力,广州

省将此案列为了广州头号督办大案。广州市市民目睹近年来连续发生的枪杀,抢劫案件未破怨声载道,并公开责骂公安干警无能。一时间广州市内张治成帮匪持枪抢劫的阴影笼罩在市民的心里,人民谈“张”色变。

案情又一次被传至湖南麻阳……

1996年4 月初,全国“严打”斗争开始。广州市公安局、深圳、保安、东莞等

市大造抓捕张治成的声势,并出动了大批警力对湖南籍在广东省的深圳、保安、东范等市打工的民工工地进行全方位的清查。坚持两天查一次,在声势上有非将张治成抓捕归案不可的气势。

这时,狡猾的匪首张治成已计划逃回麻阳避风,他派出了谭贵和新接收的匪徒

黄雨刚潜回麻阳探风。 就在谭贵和黄雨刚逃离广州的当天上午,麻阳公安局收到情报,张治成帮匪成员潜回麻阳。

麻阳县公安局局长何爱国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蛇”已经呆不住了。他将

所有的警力都布置好,只等“蛇”露头。

谭贵、黄雨刚一进入麻阳地界便被秘密控制起来,为了引张治成回麻,麻阳警

方没有将其抓捕。

时间又过了五天,谭贵、黄雨刚仍呆在家中不出门。

4 月24日,监视谭贵的刑警陆华报告:“谭贵已出动,身背行李像似外逃。”

监视黄雨刚的刑警陈武水报告:“黄雨刚也已出动,怎么办?”何爱国、倪北海两

人在办公室反复的考虑着,何爱国手持的对讲机里不时发出:“局长怎么办?他们两人已坐上了前往怀化的中巴车!”的焦急报告声,何爱国果断的下达命令:“缉捕谭、黄两犯!” 谭贵、黄雨刚坐在麻阳公安局刑警大队审讯室内,低着头全身抖个不停。 谭贵自知狡辩是徒劳的,便“扑”的一声双膝跪在了审讯人员面前,“我交待,我交待。”接着他将同张治成帮匪制造广州“7.25”、“128 ”大案的犯罪过程如实地交待了出来。

“你包内的手枪是从哪里来的?”何爱国没有等谭贵有丝毫的考虑余地紧追一

步。

“是张治成送给我的。”谭贵哭丧着脸说。

“张治成的枪是从哪里来的?”何局长接着问。

“他的枪是美式左轮手枪,几年前是通过朋友从海南那边搞来的。”

“张治成现住在哪里?同你们是怎样联系?”何爱国步步紧逼。

谭贵犹豫了片刻后,支支吾吾的回答:“我们两回家时,他们住在广州白云区

某工地,并约定我们到麻阳半个月后,在怀化见面,也就是今天下午六点。”

“在怀化什么地方?”何局长听后一惊,追问道。

“在怀化市三角坪某出租房内。”

不好,时针已指向18点20分,张治成约谭贵、黄雨刚见面的时间已超20分钟。

为了赢得战机,不错过抓捕张治成的机会。何爱国要通了怀化地区公安处技侦科倪

北海科长的电话,请求地处增援设卡。事不宜迟,何爱国、王连德带领六名刑警驱车直奔怀化。

却说张治成虽然认为王军所说的到麻阳等于自投罗网,但他自己清楚,广州也

并非久留之地。在他将谭贵、黄雨刚派回麻阳后便经过一番精心装扮,避过了本来对张治成不熟悉的广州警方的视线,4 月23日来到了怀化,等待谭、黄二人的报告。 约定的时间到了,张治成见谭、黄二人未能按时赴约,就像热锅上蚂蚁,坐立不安。他凭多年的经验,预感到已经出事了,便带着他的情妇,6 点15分离开怀化,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麻阳警方在怀化又一次扑空。

再次提审谭贵,据谭贵反映,张治成有可能溜回广州。

何爱国、王连德书记经请示县委同意后,当晚组织警力直赴羊城……

这时的张治成带着他的情妇,又一次来到了广州市白云区某工地。张治成到达

广州的同时,麻阳警方何爱国局长一行追捕组也到达广州。何爱国到达广州后没有顾得上休息便来到了广州市公安局十一处,与十一处的重案组取得联系。十处的于警为了便于抓捕张治成,防止发生不必要的伤亡,建议摸清情况,第二天早上围捕,可追捕又迟了一步。

张治成在工地上和他的情妇睡到半夜后,他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他想谭贵、

黄雨刚虽是他近年来的骨干,但他俩毕竟不如刘安江那样老练。假如这次他们落人麻阳警方之手,他们可能会“竹筒倒豆子”。现在居住的工地是谭贵、黄雨刚两人都清楚的,一旦他俩说出来,麻阳警方来个乘胜追击?这里不可久留。张治成想到这里,便不敢再往下想,提着衣服悄悄地溜出了工棚,留下他的情妇,离开广州市,乘车前往深圳。当晚,他在深圳市与刘安江、王军取得联系后,他派刘安江前往广州市白云区观看麻阳警方和广州警方是否对他居住的工棚进行围捕。 天已接近黎明,东方已露出了鱼白色的亮光。刘安江蹲在离白云区工棚老远的地方,他隐约看到在张治成居住的工棚边有三人在那里不时的走动着。刘安江为回去后好向“主子”交待,便在那里等到天亮。早上六点,四辆警车呼啸而至,三十多名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将工棚团团围住,接着他看到警察从工棚将张治成的情妇拉上了警车。

刘安江不敢再往下看,便租了辆“的士”逃回了深圳。

“白云区情况怎样?”张治成一见到刘安江便问。

“老刀,你真神,果然警察采取了行动,你那位被抓了厂刘安江气喘的回答道。

王军的神色也紧张了许多,他对张治成说道:“老刀,我们不能呆在这里,你

那位相好知道我们的住地,得赶快走。”

“那我那帮娘们怎么办?”张治成看了看隔壁房内的三位情妇,他有些不愿离

开她们。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去考虑她们,快!马上走!”刘安江也有些急躁不安了。

张治成犹豫了片刻,牙咬得格格响,心一横“走!”

就在张治成逃离深圳市后的三个小时,深圳市警方接到广州市公安局的电传后,对张治成原居住的出租屋进行了突击行动,张治成丢下的三位情妇被全部抓获。

1996年8 月3 日,张治成、刘安江、曾河3 人乘火车来到了浙江金华市。

张治成在宾馆内白天不敢出门,每天三顿饭由曾河从外面买来,游惯了性的他

怎么也奈不了闭门不出的寂寞。8 月5 日晚,张治成见这几天风平浪静,便要刘安江陪他到金华市寻找寻欢的地方。刘安江面露难色讨好的说:“老刀,是不是再过几天,到上海再风光风光?”“怕个x ,老子福大命大,他们能抓住我?”张治成对刘安江怒骂了一顿后,刘安江无奈,便提着装有两支手枪的包陪着张走向金华市的夜市。当晚在某家低级旅馆里,张治成。刘安江各搂着“服务小姐”风流了一夜。 再说曾河见张、刘二人抛下自己寻欢,他有些不甘心。张。刘二人一出宾馆便跟着溜出了宾馆逛起了金华的夜市。宾馆的服务小姐早已对住在房间的不速之“客”有所警觉,三顿由一个人买,使她疑问更大。小姐叫来了保安人员,趁房间空无一 人之机,打开了房门,对住客的行李进行了秘密检查,保安员提起了放在茶桌上的提包,打开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包内有2 支崭新的仿五。四式手枪和60多发子弹,他不敢怠慢,立即接通了金华市公安局的电话,不到十分钟,金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12名便衣守候在宾馆的大门口。

在外兜了一阵风的曾河,吹着口哨悠悠的向宾馆大门走来,刚走至大门口时他

发现有些不对劲,便想折身向外跑,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高个子刑警一个猛虎下山的动作,死死的将曾河压在自己的身下,反腕、扭手,一连串的漂亮擒拿动作一瞬间完成。“咔嚓”,曾河被戴上了锃亮的手铐。他叹了口气:“唉!完了!” 曾河被押上了警车。金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们留下八名刑警等待另两名不速之客的到来。

第二天早上,张治成、刘安江早早的起床,在旅店里,张治成拨通了某宾馆的

404 号房的电话。对方没有人接,张治成脸如灰色,慌忙对他的二号头子说:“不

好,昨晚曾河出事了!”

“快走!”刘安江提起包催促张治成。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金华市火车站门

前。刘安江对张治成说:“老刀,坐火车怕不行,万一曾河说出咱俩去上海,那坐火车不是……”

“对,坐‘的士’。”张治成马上改变了主意。

刘安江拦停了一辆红色“的士”,两人慌忙钻进了车。

“的士”驶离火车站,在出站口,被出租车治安管理站联防队员拦停,令其出

车对其进行安全检查。张治成无奈走下车,他狗急跳墙,抽出插在腰间的美式左轮手枪,立刻对前来检查联防队员发难开了一枪,联防队员迅速扭住了张治成并将其按倒在地。坐在车内的刘安江见“头头”被抓,掏出枪钻出车对准正在按住张治成的三名联防队员“砰!砰!砰!……”就是连发6 枪,三名联防队员被打倒在地。

刘安江一手提包,一手从地上扶起张治成弃车而逃。这时,一名受伤的联防队员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死死地从刘安江手上抢过装有2 支六。四式手枪和64发六。四式、16发五。四式子弹的提包。刘安江扶着张治成逃出出租车治安管理站,在公路边抢劫一辆摩托车没命的向杭州方向驶去,当逃出金华后便丢弃摩托车坐上了火车重返广州。

王军自广州与张治成分手后,从金华来到上海找到了与自己曾经十分要好的朋

友。在朋友面前使劲的吹嘘了一通后,摆出了一付大老板的派头。他在上海潇潇洒洒地过上了几天,可好景不长,8 月10日,张治成金华“历险”后坐在广州市的海珠区用电话与王取得了联系,并告知金华遇险曾河落网的消息使他大为震惊。王军感到了惶惶不可终日,他被这一消息吓得躲在朋友家中不敢出门。他想等躲过几天时间在溜回广州回到张治成的身边好互相有个照应,哪知一张用法律编织的大网正悄悄的向他罩来。

广州市公安局刑侦处重案组的干警8 月8 日便赶到了上海市。在上海市公安局

的密切配合下很快将王军的落脚地点和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了严密的布控。同时采取技侦手段,使王军的行动处于了警方的监视下。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在张治成帮匪中有“军师”之称的王军不见出现,广州警方心急如焚。8 月14日晚,张治成再次与王军联系,张命王速回广州。广州刑警喜上心头,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他们一边回电话广州市局,通报张治成又回到广州,一边加紧了对王军出没地方监控工作。5 日上午,王军提着行李,出现在上海街头,上海市刑侦处2 名便衣跟踪王军。在一小巷人数稀少的地方,三名高大身材的刑警慢慢靠近了王军的身边,说时迟那时快,扫腿、反腕、肘压,不到30秒钟,王军俯首就擒,从他身上搜出一支已上膛的仿六。四式手枪。当天,广州市公安局刑警将王军押回了广州。 张治成在广州海珠等待王军的到来。16日晚,他和王军约定的通话时间到了,然而,张治成的手机一直没有听到铃声。张治成心在加剧的跳动着,刘安江期盼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张治成的手机上,预约的时间超过十五分钟了,刘安江就像热锅上 的蚂蚁,不停地在出租房内走动:“莫不是老三(指王军)落入了‘虎口’?”刘安江望着张治成问。“不会吧,老三向来做事稳妥,怎会如此轻易让‘条子’得手呢?”张治成有些安慰地对刘安江说道:“反正老三又不知我们住在什么地方,干脆再等会。看看是否他来电话。”刘安江见张治成这么一说心里的确踏实了许多。

张治成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在戴在自己手上的那块罗马表,时针比蜗牛

爬得还要慢,秒针走动的“嘀嗒、嘀嗒”声,房内清晰可听,他们显得烦躁不安,

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机还是没有铃声,张治成这时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披好衣,抽出左轮手枪,检查了一下枪膛内的子弹,说了声:“老二,老三可能坏了,这里不能留了,赶快换个地方。”张治成就像被打慌了的野狗,带着他的死党刘安江、陈华挪到了中山市某工地。 王军的落网,张治成就像被当头挨了一棒,分不出了东南西北。四处乱窜,他们在中山市某工地呆了二个月时间,白天混人麻阳籍在广州打工的民工工地一起与民工们打工,晚上便四处游荡。事过二个月后,张治成认为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复杂,便又重整旗鼓,他对刘安江说:“老二,咱们反正是迟早要死的人,不如还干他几个回合,‘条子’逼我们急了,就炸他们的要害部位,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得利。”

10月25日,张治成、刘安江、陈华瞄难了海珠区瑞宝村某精米厂,三人持枪冲

进了该厂,开枪打死了该厂的老板陈某和李某,并将该厂的贵重物品洗劫一空,然后又窜回到中山市。 广州市公安局接到报案,从物证印证该案系张治成帮匪所为,证实了王军交待的张治成、刘安江仍在广州属实。公安局刑侦处认真分析情况,制订了新的缉捕方案,并速电麻阳警方前往广州协助破案。当天晚上,广州公安局所属的基层单位的警力,全部着便装设卡,广州市、海珠、中山、深圳、东莞、捻山等地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并在秘密地越收越紧。一个晚上过去了,张治成帮匪没有出现。26日上午,刘安江、陈华出现在广州烈士陵园,他俩神色兮兮的耳语了一阵后,陈华手里拿着劫来的财物向游客兜售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警方抓获,接着刘安江也束手就擒。

张治成见刘安江、陈华未能按时来,便知大事不妙,又挪动了一个窝点,接着

他又纠集新成员又窜至天河区火车站至新塘的中巴车上抢劫,用刀捅死一男子,事隔二天时间,他又在海珠区西窖头洲围抢劫2 万多元现金和一辆摩托车,事主甘某被杀死,杀伤3 人。

刘安江、王军的落网,使张治成顿失“左右手”,他自己知道末日快要到了,

疯狂地作案后隐藏到了帮匪成员中仅刘安江一人知道的落脚地点。

刘安江面对审讯席上的四位麻阳警方老将,冒出一身冷汗。

何爱国猛一拍桌,“啪”的一声大声直问:“刘安江,张治成落网你清楚吗?”

刘安江顿时被吓呆了。“我……我……我不知道。”

“你先后同他逃到哪些地方?”何爱国乘胜追击。

“就在广州市、深圳、中山、东莞的出租屋里。”刘安江只好如实的回答。

王连德见时机已到便插问道:“我们追捕最紧,你同张治成避风,仅只有你一

人知道地点,那次是在什么地方?”

刘安江不知是计,随口答道:“是深圳的宝安区西乡镇盐田村出租屋,那里不

是万不得已都不去。当时张治成跟我说,那个地点只有我一人知道,要到紧急关头才能到那里。”

何爱国、王连德四人露出了笑容。

凌晨4 点,海珠分局报告发现张治成的团伙成员重要联络人陈逸锋,经湘、粤

警方缤密考虚后决定放走陈逸锋,钓出张治成。深圳市保安区已作好了充分准备,对西乡镇盐田作了周密的布控,等“鱼”钻网。

陈逸锋不知是警方故意放他一马,倒认为自己十分聪明,凭他那能说会道的三

寸不烂之舌轻易地混过了警方。十日,陈逸锋急于想见到张治成,便与另一名成员联系,对方回答:“等到16日下午再联系,安排会面时间和地点。”湘、粤警方为不再错过战机,便于十日中午、晚上对原来已清查过的工地和出租房又一次进行大规模地清查。目的是将张治成逼进网中。

时针已指向了下午6 点整,共乐派出所十名荷枪实弹的干警秘密包围了张治成

所住的出租房,一切就绪。等市局刑警,时间恐怕来不及了,他们便成立了四人组成的主攻组分别着便装,以查户口为名来到了出租房,主攻组其中一名干警装着喊房主的名字,把张治成惊醒,张治成从床上跳下,来到窗边,见四周没有动静,便放下了心,“xx开门,查户口。”主攻组其中一名干警大声的喊道。

张治成知道房东不在家,便从楼上走了下来,“将门拉开了一道缝,他探出半

个头来问:”你……“话还没有出口,四名干警蜂拥而上,在张治成毫无准备的情

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按倒在地,好险!从他的包里搜出了一支已上膛的左轮手枪和5 发子弹。这个作恶多端的杀人魔王终于落于法网。

张治成在广州市公安局审讯室内,面对麻阳公安局长何爱国,叹了口气:“唉!

何局长,你终于胜了,你年初说,年底前抓获张治成的计划实现了!”

何爱国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知道我自己的倒计时从今天开始了。”说完低下了那充满罪恶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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