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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安徽报复案纪实:姐姐惨遭丈夫虐待,妹妹设计刀砍姐夫至其失忆

时间:2023-04-19 10:54 来源:网络 作者: 小叶

简介:1996年7月13日清晨,家住安徽芜湖的潘小娜怕丈夫徐金品责怪她不按时准备早点,就急急忙忙地跑回家。 她打开客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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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7月13日清晨,家住安徽芜湖的潘小娜怕丈夫徐金品责怪她不按时准备早点,就急急忙忙地跑回家。

她打开客厅门,见丈夫还没起床,便推开卧室门,只见徐金品满脸血肉模糊,躺在床上,被头、枕头、床单都沾满了血迹。

潘小娜一阵惊恐之后,径直冲到走廊里,大叫着:“死人了,我男人死了……”

邻居张阿姨跑到床前,见徐金品的脑袋和手臂都耷拉着,不像硬邦邦的尸体,便用手拭拭他的鼻息,惊呼道:“阿娜,你男人命大,还在呼吸呢!”

“拨120!”张阿姨嚷了一声,走到电话机旁代女主人拨了急救电话。她挂了电话,提醒潘小娜,“你快到后面通知你婆婆,这个老太太很难弄的。”

正说着,满头白发的徐母气喘呼呼地走进儿子卧室,见着血肉模糊的儿子,拍手踩脚地大哭起来:“你造了什么孽才被人谋害呀……”

徐金品被送进芜湖中心医院外科急诊室,正好碰上医术高明的孙医生值班。

1996年安徽报复案纪实:姐姐惨遭丈夫虐待,妹妹设计刀砍姐夫至其失忆

经过3个钟头的抢救,孙医生告诉家属:“徐金品目前处于深度昏迷,十天半月是不会醒过来的,他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潘小娜焦急地询问:“他是否会成为植物人?”

“你老是说倒霉话,不存好心!”徐母当着医务人员的面表示对媳妇的不满。

“好在病人身强力壮,通过精心治疗,我估计一个多月后他会苏醒过来的。”

徐母虽然已70多岁,却依然能说会道,是一个角色。她向芜湖公安局检举儿媳妇潘小娜就是凶手,并且有根有据地列出三点理由。

第一、她承认儿子平时对儿媳比较粗暴,所以儿媳对他有极大的不满。这说明,潘小娜存在作案动机。

第二、那天夜里儿媳通宵不在家,毫无疑问,她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第三、徐金品被害后一直昏迷不醒,潘小娜照样吃得下睡得着,有时还与他人有说有笑。

芜湖市刑侦队领导考虑到举报人与被举报人是婆媳,便让两名女侦查员小刘、小赵去调查情况。

女侦查员们先找潘小娜了解情况,潘小娜陈述如下:7月12日晚上7点,丈夫徐金品叫我回娘家看望母亲,其实要在家里约会婚外情人阿佩,大家心照不宜,我先到厂里小姐妹毛毛家搓麻将,一直玩到10点30分。一刻钟后,到娘家,睡在妹妹潘小珊房里,次日清晨,我踏进自己家卧室,发现丈夫被害,就呼喊左右邻居。

两名女警见嫌疑人语气平稳,时间前后连贯,看不出什么漏洞,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潘小珊工作的房产开发公司,询问那天晚上的情况。

“那天夜里,我被姐姐进门响声闹醒后,还特地看了电子钟,11点钟不到。我姐姐太懦弱了,她是绝对不敢谋害徐金品的,要是我,早就杀掉这个恶丈夫了!”

女警小赵见她毫不掩饰对姐夫的仇视,颇感意外,便问道:“你为什么如此憎恨徐金品呢?”

“他不是人,比禽兽都不如,经常对我姐姐进行残酷的虐待!”潘小珊想到了可怜的姐姐,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她继续为姐姐控诉:“我姐姐全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都是被他用香烟头烫伤的!”

“徐金品为什么要摧残你姐姐?”女警小刘问道。

“这个恶棍在报复我姐姐!”她解释说:“我姐姐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有一天下夜班,回家路上被一个恶徒强暴了,虽然那个恶人被抓了,但姐姐也失去了最宝贵的贞洁。后来我姐姐认识了徐金品,婚前向他说明自己失身经过,徐金品表示谅解。可婚后不到一年,他就开始折磨我姐姐了,可怜的姐姐经常以泪洗面啊!”

女警小赵也激愤起来:“既然徐金品是个恶棍,你姐姐早该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或者向妇联寻求保护!”

“徐金品经常威胁姐姐,如果反抗,他就要对娘家的老母亲和妹妹采取报复手段。所以,我姐姐退却了,只好忍辱负重!”

潘阿看见两名女警沉思不语,又继续说:“徐金品做了车间副主任,利用职权勾搭女工阿佩,阿佩的丈夫难道会甘心戴绿帽子吗?”

翌日,两名女侦查员赶到玩具厂找到车工阿佩。她30多岁,相貌并不漂亮,可祖胸露臂很性感。小赵问她:“出事那夜,你几点钟离开徐家的?”

“那夜10点不到就走了。因为我男人搓麻将有时会早回家,见不着我会起疑心。”

“后来,你丈夫几点钟到家?”

“他搓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上午8点钟才到家。”

小刘和小赵随后赶到建筑工地,询问有关牌友,都说阿佩丈夫一夜都没离开过麻将桌。

1996年8月1日,在案子无法有所进展时,医院孙医生打来电话,说徐金品苏醒了!两名女侦查员大喜,既然被害者苏醒了,谁谋害他必然昭然若揭。

徐金品看着孙医生和穿着便衣的女警们,十分困惑地问:“我躺在哪里?”

孙医生告诉他:“你被人砍伤,躺在医院里,已昏迷18天了!”

“我怎么会被人砍伤的?”徐金品依然是一脸的困惑。

外科主任凭临床经验,已意识到病人虽然苏醒,但可能失去记忆了。

女警小赵急切地问:“徐金品能恢复记忆吗?”

孙医生看着侦查员们期盼的神色,胸有成竹地说:“他现在是逆行性失去记忆。通俗地说,这属于击伤治愈后的阶段性病理反应。徐金品正值中年,体质强壮,我们继续给他治疗,再让他多接触熟悉的人和环境。依我看来,他在两个月内会打开记忆闸门的!”

不到10天,徐金品已经能认出老婆和母亲,并逐渐能记起一些往事来了。孙医生要他出院,让他多看看熟悉的家、熟悉的环境,这比在医院里打针吃药更能帮助他恢复记忆。潘小娜发现丈夫回到家里,对一切都那么陌生,像换了一个人。3天后,徐金品需要女人了,他爬到了她身上。完事后,他没做出任何虐待举动。她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丈夫永远失去记忆,不再是个魔鬼!

这种正常的夫妻生活仅仅维持了十来天。徐金品也许以前那种看见妻子身上被香烟头烫伤的斑斑伤痕,逐渐回想起粗暴对待妻子的情景来了。

8月24日夜,徐金品与妻子过完夫妻生活后,又企图用烟头烫灸她的身体。

潘小娜惊恐万状,极力挣脱了:“徐金品求你不要再像过去那样摧残我了!”

“你在结婚之时,就没交给我一个干净的女儿身,”他又像过去那样冷笑起来,“跟我结婚之后,你倒想要肉体纯洁无暇吗?”

她意识到丈夫的记忆基本上恢复了。

潘小娜趁丈夫稍一放松,猛地逃出卧室,钻进卫生间立即上保险卡牢。索性躺在浴室里睡觉了,准备等到明天天亮再说。徐金品不见老婆出来,便进卧室睡觉了。

天亮后,潘小娜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丈夫还在呼呼大睡,就打开衣橱门,随手拿了一件斑斓的真丝连衣裙,迅速穿上。徐金品听见响声醒来,张开双眼,那件斑斓的连衣裙然映入眼帘,他马上惊呼起来:“我现在完全想起来了,那天夜里原来就是你谋害我的!”

“我没谋害你……”她一阵惊慌。

他完全记忆起被谋害时的情况:那天晚上7点过后,阿佩刚来,他便急吼吼地把她抱到床上。颠鸾倒凤后,阿佩怕被丈夫发觉10点之前就离开了徐家。他随即睡着了,睡得很沉。在睡梦中,他感到头上被人猛然砸了一下,睁开双眼,只见那件斑斓的连衣裙特别耀眼。他正想挣扎起来,头部一连又挨了几刀,便完全失去了知觉……

徐金品回忆起当时可怕的一幕,此刻还在心惊肉跳。他见潘小娜已经逃出家门,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紧紧尾追妻子.......

潘小娜本想赶往厂里上班,却见背后恶丈夫紧追不舍,索性走到附近的派出所请求保护。她还没踏进大门,就被追赶上来的徐金品扭住了。

这时,一名警察刚好路过,徐金品大声地对警察说:“潘小娜是杀人凶手,你们要抓住她。”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谋害过他。”

在预审室里两名女侦查员仔细地听着徐金品的叙述:“今天早晨,我看见她穿的那件斑斓的连衣裙,刹那间像电流通过脑神经,顿时恢复了记忆,想起那夜谋害的可怕情景…...”

女警小赵见徐金品不像在编造流言,于是到隔壁房间打电话请教孙医生。

孙医生在电话里立刻回答她:“如果不是诬告,徐金品看见这件斑斓的连衣裙,从而打开记忆的闸门,这是完全可能的。”

女警小赵打好电话后,看见潘小娜满面愁容,她今天穿的那件连衣裙,色彩确实引人注目。

小赵温和地叫她坐下,随后恳切地规劝她:“潘小娜,你如果真的谋害过丈夫,现在坦白还不迟,司法部门会从轻处理你的。”

“赵同志,你怎么也相信是我谋害徐金品的呢?”潘小娜显得异常冤屈,泪水顺着脸颊掉落下来。

小赵看看懦弱的潘小娜,她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实在不像是提起菜刀谋害丈夫的妻子。

沉默片刻后,小赵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个女人,她与眼前嫌疑人体型相貌相似。小赵突然发问:“你妹妹潘小珊大概也有这样一件连衣裙吧?”

小赵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却使潘小娜从心底里恐惧起来。

潘小娜终于想起来了!案发那天凌晨自己被响声弄醒,却见妹妹也穿着同样的那件斑斓的真丝连衣裙,从外面走进卧室。当时潘小珊推说肚子不舒服,刚从卫生间出来。早晨起来,那件连衣裙浸泡在浴缸里了。

小赵从对方的惊恐中,觉察到自己刚才的推理是完全正确的。忽然,潘小娜晚了下来,一阵哽咽:“赵同志,这是我害了妹妹呀,我愿意代她坐牢……”

小赵马上搀扶起这个受尽侮辱的女人,眼眶也湿润了:“潘小娜,你回家叫潘小珊赶快来投案自首,争取从宽处理。”她最后补充说,“我希望你尽早向徐金品提出离婚诉讼,并追究他家庭暴力的刑事责任。”

1996年8月25日下午,潘小珊在潘小娜的陪同下,来到派出所自首。

1996年11月22日,潘小珊被芜湖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在潘小珊判决的前几日,已经离婚的徐金品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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